县令脸上挂出笑容,微微弯腰请来者入座,官高一阶压死人,知县正七品,州官同知从六品,可谓是顶头上司,正好压住他。

虽对突然参合的同知心有不愉,面上却还得摆出恭敬之态,否则被参上一本,今年的考绩也就白干了。

“赵大人无需多礼,今日有案子,本官也只是依例过来看看。”曾同知安然坐下:“案子审到何处了,赵大人继续便是。”

这朝着急定案的知县也不好一块判令扔下去,陪审才来,如何能说已经尾声要结案了。

知县硬着头皮:“被告张放远,你且说带了人证,这朝便传人证上堂!”

张放远同许禾相视一眼,未有神情却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传证人!”

张放远前些日子寻不到事发当日的人证,只好重整思维,扭头一想便想到了先前受秦上欺辱的年轻妇人,查问了住处上门亲自去了一趟。

那小夫妻家中本就清贫,丈夫重伤不光治疗耗费了许多银两,男子卧病在床不得下地干活家里没有进项,本就贫寒的日子更是潦倒。

这么些日子过去,男子还躺在床上,那妇人整日以泪洗面憔悴许多,心中更是记恨秦上,张放远同许禾上门去,夫妻俩记着张家的情,又怨怼秦上,这才答应了前来状告指证。

“民妇沈小莲见过大人。”

“沈氏,被告诉上秦上曾轻薄于你,你丈夫出手维护却被打伤,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