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张放远那小子靠着炭火生意一举成名,打下了基业,轻易又铲除不动。昔时他还同张家谈过炭火生意,结果未曾谈拢,新仇加旧恨,秦鸿德心里更是气恼。

他闷了几口茶,看不得庄家热闹喜庆,借故说今日天气炎热,遂离席而去。

“秦兄!”

姓蔡的看着秦鸿德甩袖离开,急忙站起身意图挽留,却又未曾追上去,待着人走远后神色一敛,反而自得的吃了口茶。

张家主理生意并非武馆,而是村中供应的家禽,天灾时口碑立下,这些年生意居高不下,倒是让他家禽行的生意不成样子了,既是自己处理不得张家,若是有人代为做刀子可再好不过了。

庄家的喜宴结束了,瑞锦的考试却还未结束。

小鲤哥儿在家里百无聊赖,哥哥在家里的时候虽然时常就泡在书房里,不见得会同他闲玩儿,可好歹是在家里,去书房里晃荡一圈儿,瞧瞧哥哥的文章诗词,送一盏子自己和小爹做的不成体统的甜汤小饮过去,总能见到人,高低可以打发会儿时间了。

现在好了,人考试去了,瞧都没得瞧一眼。

索性休沐着,他便把小星哥儿拖到了家里来玩耍。

“我搬新屋子,还没邀你过来玩儿过。”小鲤哥儿脱了鞋子,爬到了让仆役新铺的凉席上,又把小星哥儿牵了过来,帮着他脱鞋子,凉席上头有一张矮桌,上头置放了几碟子精美的糕点瓜果。

小鲤哥儿净了手,把碟子往骆予星面前推了推:“小爹爹做的冷拌鸡脚,脚骨头都已经去了,酸辣爽口,可好吃了。要不是你今日过来,爹爹都不给做的。”

骆予星吃了一口,这道菜夏时在城中卖的极好,祖父出去应宴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碟子回来,但是味道都不及许小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