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瑞锦和瑞鲤要寻开蒙老师,你们两口子还未曾寻到合适的,怎的也没有让韶春告知一声,说来总归是连襟,亲戚一场,理应当互相帮忙才是。”
张放远让许禾去斟茶,把人支了出去,单独留下来同最近春风得意的费秀才说谈。
倒也不是他心眼儿小见不得自己媳妇儿和费廉说话,实在是留着许禾他反倒是更会装模作样说大话。
“这事儿我们也想过了,念着费秀才教导的孩子年纪都要大些,两个孩子还小,怕是要更加费心管教才是,只恐费秀才忙碌不过来,还是去城里请个先生更为妥帖些,也好让我跟禾哥儿安心。”
费廉道:“怎会,我对学生一视同仁都会认真教导,为人师表如何会嫌忙碌劳累。”
“我知道你们对城中先生格外敬仰,心中思维固化,其实城里的先生不一定教导的好孩子,只是一味的收着极高的束脩礼,其实文采也不过平平,自己吊高了蒙骗未曾读书之人罢了。”
说着,费廉顿了顿又微微一笑:“前阵子咱们村里的书塾不也出了个秀才,为此这要紧的不是地方,而是选好老师。”
张放远吃了口茶水,殊不知此人究竟是想收瑞锦瑞鲤做学生,还是想来显摆一下前阵儿自己书塾里有个学生考中了秀才之事。
不过任凭他如何吹嘘自己,贬低城里的先生,张放远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心意把孩子送到费家书塾去读书,且不说他不喜费廉,再者他还能不明白费家心里打的那点子算盘。
若是教导了两个孩子,那就是老师,往后有个什么事情想要请求帮忙的,那怎还好意思开口推脱。
张放远料想费廉自命清高是不可能会自己找上门来同他说这些,想来也是费母心里活络哄着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