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费母把那些事儿翻出来,以后更是有的闹,几家人也别想好过了。

村民意犹未尽,先时两家结亲就惹红眼了好些人家,现在看两家这么快就撕破脸的骂,诸人心中别提多快活,巴不得再多听听两家的糟烂事来。

但张放远来打断后,诸人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听了,装模作样的上前去拉人劝人,把两方给劝歇了气儿去。

许韶春在屋里哭肿了一双眼睛,如今里子面子丢了个精光,反而莫名松快了一般,像是卸下了套在面上的枷锁,也不顾人说人看了,端了盆洗脸水径直泼在了院子里,村民们只好悻悻的退了出去。

许禾同张放远对视了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也没有上前去劝,左右自己去也只有挨骂被打出气筒的份儿,索性跟张放远回了黄家,收钱卖猪肉去。

过了两日,许禾才听说了后续。

她娘刘香兰气的凶,在费家最是忙的脱不开手插秧的时候把许韶春喊了回去,费母追着去骂了一通,还得回家去忙活儿。

许韶春一连就在家里住了三五日,先时还得意洋洋的,后头一直住着也不见费家来信儿,就是费廉从书院休沐回来也没去接她。

这朝许韶春才着了急,几番扭捏后,还是厚着脸皮自己回了费家去。

许禾知道这些事情喟叹了口气,两家人闹成这样属实难看,要说合离的话也不可能,存户人家不兴这个,一般只有丧妻,没有休妻一说。

一次成亲就元气大伤了,再来一回不如先前好找不说,还又得花钱,说出去也难听。只有这样僵持着过,而且像这种娘家夫家掐架的也常见 吵完了一样过日子,不过以后想好日子过肯定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