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伙儿都在,正好来评评理。姓刘的说她女儿贤惠能操持,其实压根儿菜都烧不来几个,那日在陈家装病死活不肯帮忙是为何?不就是许韶春压根儿不行嘛!还蒙骗人说许韶春能干!都是那禾哥儿干的吧!”

恰好看见许禾过来,村民纷纷都看向了许禾,诸人心下都有了考量,却没人张口。

“欸!我是说孩子会烧菜操持,但可没说是哪个孩子,是你自己不问清楚关我什么事儿!先时想让我们家韶春来给你充门面,现在又嫌这嫌那的,十指有长短,难不成人还能样样都好不成?你以为你家费廉又多好了!照样还不是一样不会干,还得人伺候着读书!”

骂起架来,两方都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管不顾的,专挑着人心窝子戳,别的顾不着,但吵架一定是要给吵赢。

“我儿子那是有功名在身上的秀才,便是不会操持农事儿那也有朝廷的月钱拿,有良田使。你家韶春除了空壳子还有什么?未必还能拿来吃饭不成?”

“哟,过河拆桥也不见有像你这般拆的,先时不就是瞧上了我们家韶春生养的漂亮嘛!你家那书生看着人端正,瞧着韶春眼睛都不眨。”

见着刘香兰把自家心肝儿子说的跟个好色之徒一般,她气的口不择言:“你以为我家廉儿非你那许韶春不可?有的是人想跟我们家结亲呢,便是最初我儿也不是瞧得起你家那不中用的许韶春,看中的分明是……”

“大伙儿,猪都盘好了,再不买我就拉回去了。”

张放远突然过来朗声打断了众人看好戏,也打断了费母欲要脱口的话。

许禾也隐隐感觉到了费母下一句就要说什么了,心中大骇,幸而张放远先他阻止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