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两千钱,两个孩子都是我家的,总不能有长短。”

费母顿了顿步子,刘香兰这理由倒是说的在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费廉:“儿子意下如何?”

“都听母亲的。”

费母登时换了副神色,扭转回了身子:“瞧这事儿闹得,原本是欢喜事儿。”

两方又重新坐到桌子上,商定了成亲的一应事宜,费家的人费的很,又是问这问那的,还谈嫁妆,刘香兰越发觉得之前张放远是多么爽快,等人走后,她立马又垮下了脸。

刘香兰心里窝火的很,被吊了那么久不说,现在还想给这么点东西就把他们家韶春娶回去,真真儿是算盘打得响到村外都要听见了。

许韶春心中虽有不适,但被许禾出嫁刺激的早昏了头脑,如今只看着亲事定下来了,自是高兴大于不愉。

刘香兰见女儿这么不中用,心中恼怒。要不是看着女儿以后的好日子,便是随意寻一户人家得的礼钱都比费家多。

她心中颇有一种功败垂成的感受。

偏在这时候,院子里的鸡还咯咯咯的叫,鸭子也是团着嘎嘎嘎的闹,后院儿猪圈里的猪没喂食,已经开始在撞圈门了,砰砰直作响。她烦的都快要薅头发了。

“怎么这么一大早了也没把鸡放出来,鸭子得赶去河里啊!”刘香兰被聒噪的声音吵的下意识想骂许禾,这才想起人已经到张家做活儿去了,家里留着一堆烂摊子,她只得转而说许韶春:“猪食也没煮,这猪都快跳出圈了!”

许韶春觉得她娘脸色变得真快,心里委屈,明明禾哥儿亲事成的时候她还乐呵呵的,怎的今朝她亲事成了反倒是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