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晓茂呢,才多大点儿。眼下张家最头痛的怕还是张放远这个大侄儿,闹些事情看像是正经人做的吗,怕是他给再多的彩礼钱,村里也别想讨着媳妇了。”
“你们这些没出嫁的姑娘小哥儿些可要警醒着,眼睛放亮些,可别被蒙蔽了,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受。”
诸人正说的热闹,忽而一道却声音破开热潮,冷硬道:“何婶儿说的是真的,她没有袒护张放远,广家老二就是手脚不干净。”
诸人一怔,看见许禾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驳斥了大伙儿的谈话,既是有些吃惊他一个冷僻话不多的人会参与说谈,又不满他不顺着大家的话茬说。
“你一个小哥儿知道什么,张家跟你们家也没什么亲吧。咋还替他们说话咧?”
许禾面不改色:“我说的就是实话。”
妇人道:“嘿,瞧这禾哥儿,还给犟上了。”
有小哥儿调笑:“禾哥儿,你这么替屠户说话,难不成他要上你家提亲啊?家里答应了不是?”
“对啊,你姐姐眼界儿那么高,肯定是不愿意的,你爹娘要把你许给他啊?便是选择不多,你可还是好好掂量掂量才好,张放远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准儿哪天对你动手呢。”
诸人哄笑起来。
许禾未理会大伙儿的笑话,他端起洗衣盆,要离开是非窝去一旁单独洗,临走前冷声道:“你们爱信不信,不防着广家,到时候丢了东西别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