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远处的田埂上经过一个男子,便有人眼睛晶亮的直接岔开了话题:“瞧那不是广家老二吗?真去城里拿药回来了。”

“作孽噢,咱村那屠户真不是个人。”

有两个姑娘没出门,消息不怎么灵通,听着像是有热闹,不禁发问:“什么事儿?”

“张放远求亲那事儿你们不知道?”

许禾听到这人的名字搓衣裳的动作一顿,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男人,他眉头倏忽凝住。

“先前媒婆给张放远说了广家的五姑娘,前阵儿屠户去相看,嫌弃人广家贫寒,还出言侮辱广二不务正业,两厢起了龃龉,屠户那暴脾气就动了手,砸坏了人家的桌子,还打了广二,广母气的现在都还在家里躺着咧。”

两个姑娘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这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那广二走路都焉儿气巴巴的,还去草医那里拿药。广家娘子遇人问起这事儿就直抹眼泪,我瞧着都可怜。”

“张放远本就是个不像样子的,自己不也在城里鬼混打架闹事儿,还给人看赌场,这行当难不成就是正业了。眼界儿摆的那么高,嫌这嫌那,能娶到媳妇才怪。”

“他四伯四伯娘被问急了还袒护辩驳,说广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广老二手脚不干净,喊大家自己小心。”

妇人嗤了一声:“可没见过谁家这么袒护亲戚的,婚事不成还是乡亲嘛,跟人家大打出手,找不得站理的说辞儿来就说这么难听的话,诋毁人家外迁来的,实在是做的太过了。”

“原本觉着何氏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成想是这种品性,以后他们家晓茂我都不会去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