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应该是祖母和卫怀柔。
“姐姐。”
听见卫怀柔唤她,谢安回过神来,侧头弯起眸子对他笑了下,将手里已经拧干了的布巾拿了过去:“先用热毛巾敷一会儿。”
“我来吧。”他的视线追随着她,“姐姐。”
毕竟是要掀起衣服的才能做的事情,谢安点头,把布巾递了过去,转身在软凳上背对着卫怀柔坐下。
趁这会儿没事情可以做,谢安便垂眸随意看看。
软凳前是靠着窗户的小桌子,摆着磨好墨的砚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写。她才想起来还没有教他练字的事情。怕墨水干了,谢安挽袖拿纸来轻轻覆在上面。
半晌,响起毛巾落入装着热水的银盆里。
她以为卫怀柔已经整理好了,便转过身去。
却没想他只是重新浸了浸水。
他半倚在软塌上,下半身的衣裳都已经除去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中衣垂落在身前。泛着冷白的肌肤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已经结痂变深变黑,纵横在腿上。
不仅是腿上,左边腕上也有。酒红色泛黑的一道勒痕。
看了一会儿谢安才想起来他还没穿下衣,纵然算不上陌生男子,可面上冷不防地拂上一层热意。
“姐姐。”卫怀柔轻声唤了句,先放下了袖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拉扯了下身上的中衣。
他可不是故意的。
他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衣服穿戴好了,才慢慢抬眸,细细看着她脸上的那一层若有若无的浅红。
一边的窗被谢安推开了,此时正吹进一点凉风。
“我好了,姐姐。”卫怀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