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蕊梗起脖子:“我就是不愿嫁人!”
“那谁养活你?”
“那些小娘子嫁人都拿着丰厚嫁妆,都是吃嫁妆的!”含蕊振振有词,“娘若是不想为我拿嫁妆我便出去给人做工!”
“什么?你居然还想去外面做工?!”她娘的心口一阵发疼,捂着心口,“你想气死我吗?”
“我不管,我就要去!”含蕊毫不松口。
莺莺沉吟:“正好我陪嫁里有家店铺,如今正缺人手,不若请含蕊过去帮我算算账?”
又将含蕊娘拉到一边去小声与她商量:“孩子总是心里不安分,早晚都闹反而不好,倒不如寻些事将她栓起来,她忙忙忙碌碌自然就忘了这些事”
含蕊娘想想终于答应了下来,又谢莺莺:“多谢九郎媳妇。”
含蕊却爽快,当即就跟着莺莺:“走吧,我要去你你店里瞧瞧。”
她娘嗔怪道:“这孩子被我养得直愣愣的,一点都不见外,还请九郎媳妇莫要见怪。”
莺莺笑:“我倒喜欢这么个爽利性子呢。”
等到了店里,含蕊上下打量一番就爱上了:“居然都是花!”
或许年轻的小娘子没有不爱花香满眼的,她眼睛转得停不下来:“金雀花!紫梅!还有兰花!”
又转而羡慕地问莺莺:“九婶婶,在花里做工一定很幸福吧?”
“才不呢。”莺莺毫不含糊,“其实我们从晨起就要忙着接送花木的船车、要卸货、还要分拆花枝、装花盒、选品、编花篮,还要有人算账记账,一天下来手被花刺扎的都是伤口,你可要想好了!”
卖花莳花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反而要付出艰难的努力,莺莺自然不会以浪漫的场景迷惑她,而是希望她得知真相后还能坚持下来。
她会放弃吗?
谁知含蕊思索了一番,很认真点头:“我要试试。”
“我娘总说嫁人过去寻个男人呵护我便什么都不愁了,可我身边那些出嫁了的姐妹回娘家都要哭哭啼啼,等到回婆家的时辰恋恋不舍连马车都不愿上,我才不信呢。”
“我娘说我这样不愿嫁人是没有受过谋生计的苦,那我现在就要吃吃谋生计的苦,让她知道我不是突发奇想。”
真是个有志气的小娘子。
莺莺赞许点点头:“那就与我一起去搬运花枝。”
含蕊信心满满挽起臂袖:“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气喘吁吁瘫在了店里的椅子上。
含蕊:……
可莺莺再问她时,含蕊喝了口茶还是继续站起来:“我还来。”
是个能吃苦的,莺莺点点头。
含蕊就此在花满蹊开始干活,莺莺也开始在宗亲里面开始走动。
她性子和婉,不摆架子,又聪明伶俐,很快就在女眷里面打开了场面。
这时候她们也收到了来自长寿他们送来的信笺:他们已经到了大理境内,如今在寻找那位巫医了。
作者有话说:
古代将及笄礼称作上头。梁简文帝萧纲《和人渡水》诗:“婉婉新上头,湔裾出乐游。”唐李何《观妓》诗:“向晚小乘游,朝来新上头。”又花蕊夫人《宫词》诗云:“年初十五最风流,新赐云鬟便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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