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醒得早,精神很好,赤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童桦抱着他的腰,枕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他静静地坐在黑暗里,回味着昨晚,昨天,乃至近dijiuw。几年,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揉捏童桦的脖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
还好关机前开了静音,否则这几百条消息下来吵也把童桦吵醒了。
微信,办公软件,短信,未接来电,全都是红点,许嘉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看起,同事群里都是清一色的祝福和感叹,偶尔有个打趣问是不是以后都不再加班了的。许嘉言随意翻了翻,心情甚好地回了一句:谢谢,我就不加班了,回家做饭。你们继续。
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群里只跳出来了一个人能哀嚎了一声,然后马上就撤回了。
钓鱼执法真的不要脸,许嘉言揪住一个翘班的。
然后是私戳。
苏平险些炸了,连珠炮一样发了十几条消息,质问他拿不拿自己当兄弟,童桦回来的事也不告诉他,结婚的事也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许嘉言冷漠地想,我今天就有儿子了我也不告诉你。
手上却写道:当然拿你当兄弟,事情有点波折,我连阿行都没来得及说。
许懿行也嗷呜乱叫,显然是苏平昨天跟他说了:哥哥哥童桦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结婚了结婚了也没给我说一声他联系方式是什么我得跟他叙叙旧你们在哪结的婚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请个假会a市一趟婚礼办不办什么时候办在哪办请什么人……
许嘉言头疼地关掉对话窗口,然后又打开,把童桦的联系方式给他了:打之前算算时差。
接下来还有许多朋友同事的消息,他一一回复完已经是十点多,童桦动了动,醒了。
他发出细微的哼声,脸颊在许嘉言腰腹部蹭了蹭,慢慢睁开眼睛,一瞬间有点恍惚。
许嘉言的手还搭在他的脖子那里,将那一块皮肤捂得暖暖的,他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抚了抚童桦:“早,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