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公司不好吗?”
“继承公司当然好。”付鲸梦笑,“有衣穿,有饭吃,像你这样的馋嘴,什么样的鱼吃不到。”
“这些都很好,但我不喜欢。”
西装革履,笑面逢迎,推杯换盏,尔虞我诈,言不由衷,每一个词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牢牢锁死在其中。
等待他窒息,等待他腐朽。
他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想,也不能,成为同父亲一样的人。
年念想起付鲸梦唱的歌——
我生来自由,天性浪漫。
他说:“我懂了,哥哥。”
付鲸梦笑了起来,瞳仁像是太阳照射过的湖面,波光粼粼。
“年念真棒,懂得好多。”
年念心想,我只是特别懂你。
喂完了粥,付鲸梦站起身,他问年念:“那你的父母呢?”年念没有提起他过的父母,他这么好的男孩子,为什么会流离失所。
年念抬起头,有些茫然:“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他明白,他们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抓走了,总归是再也不回来了。小猫咪的家总是很难整整齐齐,年念就成了一只流浪小猫咪,住在社区里,和齐橙他们在一起生活。
付鲸梦揉揉年念柔软的卷发:“不要紧,凡是美的都是没有家的,比如流星、落花和萤火。”
两天没有去街头唱歌,付鲸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年念收到了齐橙的微信。
齐橙说:“嚯,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