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风凉,年念披着付鲸梦宽大的风衣,看付鲸梦在风中冻得脸色铁青的样子。
他揽住付鲸梦的腰,将风衣往前裹了裹,想把自己的温暖分一些给他。
像付鲸梦这么温暖的一个人,他暖别人,怎么就不会暖自己呢。
年念想。
繁星之下,车轮咕噜噜沿着河岸,一直向前,载着两个人向破败而又光明的家中而去。
到家以后,年念就开始发烧。
付鲸梦将他安置在床上,给他擦干净脸,脸上的伤口很浅,大约很快就会结痂不会留下痕迹。
他信守承诺地把小鱼热好,一根一根挑掉鱼刺,只剥下来雪白细腻的鱼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年念。
年念脸烧得红红的,更显得双眸晶亮,他好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盐渍过的,有葱的香味,油花雪亮,咬到嘴里会蹦出汁水。
鲜嫩而入味。
他贪婪地看着付鲸梦埋头细细挑鱼刺的样子,专注地有些可爱,他衣袖挽到臂弯,小臂因为手上使着筷子紧绷着,那线条就算是整条河流的鱼都没有他好看。他的发丝笼在灯光之中月影里面,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年念觉得付鲸梦好温柔啊。
他想,也许付鲸梦这么细腻的一个人,喜欢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的情感,早上他骤然亲他,一定把他吓坏了。
齐橙或许了解人类,但他不了解自己的付鲸梦。
付鲸梦是特别的。
就算他不喜欢接吻,不喜欢一起睡觉,但还是他最爱最爱的付鲸梦。
年念又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