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去,钻进被子里,任付鲸梦将被子拽到他的颈下掖好。付鲸梦转身要走,被年念抓住了手。
年念脸颊绯红,他说:“哥哥,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付鲸梦看过去,伸手过去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跟刚才一样。”
“不,不一样,肯定是更烫了。”
付鲸梦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年念被汗打湿的额上。
他的镜片前面就是年念如星辰般的眼睛,他像是站在银河跟前,那里面深不见底,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年念灼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面庞,铺天盖地的牛奶糖,甜蜜地将他淹没。
他被灼得丢盔卸甲,立刻直起身,目光看向别处:“好像是有一点。”
“我去给你拿湿毛巾。”
年念从被子下面露出两只眼睛,乖巧地点头。
看着付鲸梦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背影,小猫咪狡黠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付鲸梦也有一点打喷嚏。
屋外是个阴雨天,地上落了好些枯叶,有鸟雀路过,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两个人裹着被子,一人捧着一杯姜茶,熏得四只眼睛里都是水汽。
准确来说是一对眼睛,一对眼镜。
年念退了烧,伤口也好多了,换过纱布,重新包扎过,他正饶有兴致地将付鲸梦的眼镜摘下来,在雾气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