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见到我们后,我们就受到了山顶尸体的围攻。”小鼠球也没理清头绪,“但至少姜大夫肯定有问题。”
“他要我们上山,但山顶水汽本就浓,他会不会是……”
许和涛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你们好了吗?”
近乎嘶哑的低吼传来,让众人精神一振。
夜里的水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浓稠程度,仿佛沉在海底,呼吸中满是粘腻的浓液,几乎要把肺部糊在一起。
任雀抱着楚虞,山中雾气极大,楚虞身上滑溜溜的,任雀几乎抱不住。要不是在陆地,任雀甚至怀疑这条鱼能立刻在平地游起来。
上山的路无比艰难,万籁俱寂,丛林如死,甚至听不到昆虫与落叶的声音。
黑暗无孔不入,小鼠球抓着许和涛的衣角往上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姜大夫。
男人佝偻的身影显得他举步维艰,实在不像鬼,倒像是蹒跚老人。
“许和涛,你说……”
小鼠球心里害怕,他扯了下许和涛的衣角,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空了。
他苍白的手指中,哪里还有许和涛的衣角。
“小鱼!任大人!”
小鼠球猛然回头,在他身后的任雀与楚虞尽数消失,雾气四合,他浑身僵直一瞬,而后猛烈抖起来。
走在最前的姜大夫慢慢回头,罩着的斗笠一歪,天上不知从何照来一束凄冷月光,白得恐怖,落在男人身上。
他的手指从宽大袖子中探出,是一截覆着虬筋的爪子,他扯过斗笠,手腕一抖,扔在一旁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