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雀不厚道地笑起来,他搂着小鼠球,一边安慰地拍着小东西的后背,一边命令楚虞做事情。
楚虞并不开心。
他瞅着小鼠球撂在外面的下半身,又瞥了眼任雀鼓鼓囊囊的衣服,门也不开了,往任雀身上一跳,一边假哭一边唱歌。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楚虞的嗓子尖,他托着长音,居然有一种吊丧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里死了几个,搁这烧纸钱呢。
“干什么干什么,你是小寡妇吗?”任雀笑骂,眼看着支使不动楚虞,当即转变方向。“许和涛,你去。”
许和涛心里苦,他捏着自己那几块保平安的小石头,视线在躲难的楚虞与小鼠球间转了许久,在任雀催促下,哆嗦着开了门。
门外,罩着斗笠的姜大夫仅露出半张脸,他似融在黑夜里,仔细分辨也看不出他的轮廓。似发现开门的是许和涛,姜大夫不动声色地向里瞧,越过他的肩膀,刚好与楚虞对视。
人鱼的竖瞳猛地立起,绵里藏针似的恐怖敌意一瞬间刺透了姜大夫的身体。
“有事吗?”
许和涛的声音抖着,就差直接告诉人家——我怕你怕得不行,你赶紧滚开吧。
姜大夫收了视线,斗笠罩住他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声音透着古怪的嘶哑和冷意。
“你们跟我上山。”
姜大夫说。
许和涛瞪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
大半夜跟鬼上山,你找死还是我找死?
“这这这半夜三更,不好……”许和涛试图拒绝,话刚出口,就被身后某个艺高人胆大的非试炼人士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