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了一眼,他略微一顿,眼瞳轻微收缩,而后又平静地转过头来。
“看不懂。”白泽回应。
任雀的眸子深邃了些,他盯着白泽,许久没回话。
“还有别的事吗?”白泽有些不耐烦。
“这上面说的是龙弓,图片里画着的,我猜,这东西说的是龙弓的来历。”任雀低头,他惬意而闲散地窝在椅子里,手臂弯曲的弧度撑着衣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苍白有力。
任雀抬眼时,像鹰锁定猎物一般冷酷,笑意挂在嘴角。
“这样?”白泽背起手,站定了,看着任雀。
“我怀疑……不,我确定,楚虞有事瞒着我,所以我得尽快知道。”任雀合上书,从椅子里站起来,身体板直,视线扫过来。他一步迈出,一下用胳膊搂住白泽,挑着尾音道。
“白泽,说说看,你有什么猜测?”任雀凑近,神神秘秘开口,偏头直视着他。
“我没什么猜测。”白泽解释。
“真的?”任雀声音压低了许多,话音刚落,梵鸟的翅膀从他身后张开,厚重的银色羽翼将两人包裹起来,如密不透风的茧。
“我记得,我和楚虞在西梵天的时候,他和你独处过。”任雀淡淡道,仿佛没在与白泽交谈,话语却又直刺白泽的脊背。
白泽不动声色地咽了一下。
任雀挑起白泽的一丝头发,眼底出现一闪而过的金色。他缓慢开口:“我祈求消除他从南若死后到禁地的所有记忆,按理说你们素未谋面,那时的楚虞与你,难道有什么其他话题可聊吗?”
任雀微微一笑。
白泽眼瞳一缩,他的喉结小幅度一滚,浑身僵硬地盯着任雀。
“好朋友,这上面写的,给点提示呗?”
任雀抬起书,指着上面的文字,乖巧地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