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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哥哥是谁?”

楚虞的尾巴尖挑起,慢慢回头,发现“任雀”的面色很冷,唇却红得吓人,如取了一抹晚霞,令人别不开眼。

“相公,哥哥是谁?”

“任雀”压低声线,隐隐有些怒意。

楚虞张了下嘴,他灵机一动,抄起书房桌案上的纸,用笔飞速画了一只丑了吧唧的小鸟。他眉开眼笑地拉着“任雀”的手,坐在床上,把画像贴在墙上,手舞足蹈,语速飞快。

“呜呜呜!”

既然你这么好奇,就让我给你讲讲,我对哥哥三见钟情的故事吧!

新婚第一天,早饭桌上只有新郎一个人。

楚虞盯着桌子上的菜,冒着热气,五菜一汤,全是大鱼大肉。八角饭厅挂着白布,不像有喜事,倒像吊丧过后。

他是天露鱼肚白时讲完故事的,大雾散去,熹微阳光攀上屋檐。被迫听了一晚上人鱼小调的“任雀”眼下泛着一层乌青,他眼睛红肿,听完楚虞的演讲,一气之下抓起那张画像,团成一团扔到地上,顺便把楚虞从床上踹了下去。

可怜兮兮的楚虞揉了揉尾巴,出门找吃的。

那是一个极大的宅邸,草木茂盛,厅内家具与摆件整洁如新,外屋却随处可见残垣。红白亮色绸布交映在正堂,喜字绣球与吊丧纸钱洒了一地,场景布置极度违和。

最重要的是,楚虞一路走来,没见到一个人。

过了一会,宅子总算有人敲门了。

楚虞飞奔过院子,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本以为是什么珍贵客人,却见小鼠球穿着一身郎中行头,鬼鬼祟祟往院子里瞅。

“呜?”楚虞有一丝丝惊喜,又有一丝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