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虞理所当然地被发现了。
洛神府私藏来路不明的人鱼、身为监管者的南若带人鱼私自闯入两族约定的对峙地带、任雀在对峙地带屠杀人鱼族,诸多罪状,每一条都是板上钉钉的重罪。很快,洛神府被监管者的监察者包围查封,楚虞入狱,任雀游走在各种惩戒会议中,在楚虞的刑罚中拉扯。
在近乎一个月的时间,任雀一次也没去过浮世回廊的监狱探望楚虞。
因为监管者与人鱼族的交涉提议,若水南岸要求杀死楚虞,为死去的万千人鱼士兵陪葬。
他想去看看楚虞的,可愧疚、自私与无处藏匿的怨怼撕扯着他的内心。
“你去看看楚虞吧,他在监狱里什么都不肯吃,一有人经过就起来看,估计是在等你。”
在他一气之下烧了那块匾后,白泽对他说。
任雀回到洛神府早被查封的院子里,仰头望着葱郁的梨花树。
树无情,岁月轮转万千,不谙人间事,风穿堂而过,寒意刺骨。
“南若,我不明白。”任雀喃喃道。
那具行尸走肉般勉强直立的躯壳摇摇欲坠,树不会回答任雀的问话,死去的南若更不会。风声呼啸,叶子抖动,琉璃瓦被阳光镀过,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