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黄和芸黄早知规矩,束手在门外等候,楚虞见任雀要离开,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楚虞。”
拾级而上,金门大开,厚重庄严的鼓乐声隐隐传来,任雀长身玉立,回眸瞥了楚虞一眼。
“不要惹事,等我来找你。”
楚虞扁了扁嘴,他鼓起一腮帮子的气,最后只不满地侧过身,没说什么——横竖,他就是不满,也说不出什么人话来。
任雀见他这样,手指一捏,一道锁链轻飘飘缠上楚虞的手腕,扭曲的小蚯蚓锁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水母似地起飞,和楚虞贴了贴。
金门闭合,楚虞盘在地上,从缩小的缝隙中望了眼任雀的背影。他瞳孔骤缩,许久未体会的惶恐漫上心房,鲨鱼牙微微咬下,他看着手腕上蠕动的蝴蝶结,低头轻吻。
白玉宫的庄严肃穆,任雀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却也最不想记起。金色地毯通向远处高台,天光从穹顶的圆形缺口落下,将整座庙宇似的殿堂照得浮光荡漾。
台顶有面盘着枯枝的镜子,银鸟收拢翅膀站在其上,镜面的炫目反射让任雀皱起了眉。
走得越近,任雀的表情越凝重,表面敷衍的森然笑意挂上唇角。他站在台阶下,朝殿上的男人行了个规矩的礼。
“你回来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