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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了什么?不过为了一张没用的牌匾原稿,竟然闹到如此地步。

楚虞只是一只未成年的人鱼,人鱼对墨汁的气味有着额外的关注,更何况他喜欢洒金纸的金箔,对第一时间到手的猎物有着不可退让的占有欲也实属正常,他不过想要一张纸……

还说什么‘只要楚虞想要,他什么都可以给’,他这不是,连一张纸都不肯给楚虞吗?

“对不起……”

任雀脊背一松,绷住的身躯再坚持不住,万千锁链凭空消失,楚虞身子一滑,从任雀的钳制下脱出。他飞扑着捧起洒金纸,左摸摸右嗅嗅,仔细检查没有损坏,才转头,用红成兔子眼睛的眸盯着任雀。

任雀跪在地上,他的目光虚虚落在碎裂的地砖碎片上,视线猛地聚焦,看到一条淅淅沥沥的血红。那血痕从他手边延伸,一直到楚虞的尾尖。

应该是刚才那一下追赶,永生劫的尖角划破了楚虞的尾巴。

楚虞稍稍收了尾巴,他舔了舔深可见骨的裂痕,连血液一并卷走,露出透明的皮肉切痕。任雀颤抖着目光,缩在地上的身影浓黑一团,头一次显得无助又可怜。他攥紧了拳,轻轻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怎么能伤到楚虞呢……

楚虞把纸按在心口,缓慢地、一步一挪地凑到任雀身边,他嗓子里发出一声纤细的低叫,而后蹭着,小鸡啄米似地吻了吻任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