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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之下,任雀碎了楚虞的锁链,还他自由。

但颈环常年佩戴,细白的脖子上已经有了难以消磨的淤青,任雀用指腹抵着痕迹抹了一下,而后听见楚虞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下了公交车,楚虞似乎发现了最佳代步工具,委任任雀做他的虾兵蟹将轿撵,死活不下来。任雀想了一下,在把这条鱼放归大海和继续做奴隶之间思索许久,最终选择供鱼差遣。

但抱着楚虞走了两公里之后,他也招架不住了。

雌黄和芸黄在某超市采购出来之后,发现本该等在门口的任雀已经倚在购物手推车旁,车里的野生鱼一边拆着巧克力豆的包装袋,一边欢快地歌颂劳动人民的科技创造。

手推车,永远的神。

“这车哪来的?”雌黄眼皮跳了跳,像高中游走在各处抓违纪的政教老师,咬牙切齿地问。

“借的。”任雀眼睛一弯,人畜无害地笑起来,居然和楚虞的表情如出一辙。

“问谁借的?”雌黄逼问。

任雀眨眨眼,笑不露齿。

雌黄第12306次冒出辞职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