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徵莫名感觉头皮发麻,脚趾都蜷缩起来。

众所周知,神经外科医生是所有医生里面最难成长的,易辞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二三?

这个年纪能成为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天赋一定非常顶尖……

他越想着这些事情,越觉得坐立难安,身边的程筝筝压低声音问他:“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不对劲。”

简徵无意之间抬头,忽然撞上了易辞的目光。

他不确定易辞有没有看他,也许只是从他的方向一扫而过,阶梯教室里人山人海,对方不一定能看看清他。

况且易辞看过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帮朋友完成一场讲座。

整场讲座简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讲座结束,在所有学生都想冲过去提问的时候他第一个跑了,直到回家洗完一个热水澡才冷静下来。

易辞只是你一夜-情的对象,现在跟你已经没有关系。

简徵这么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对方,更不要再想什么指检,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明天那场手术。

他翻出自己的预约单,看到上面写的时间地点以及该泌尿医生的名字——

约翰医生。

等等,今天原本该去学校演讲的那位泌尿科医生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