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学校官网翻到讲座信息,发现上面写着“约翰医生”。

冷静,冷静。

简徵淡定地关掉网页,觉得这没什么,他虽然约的是约翰医生的手术,但这种小手术对方一般不会亲自出马,肯定是让手下的医生做。

况且约翰医生跟易辞只是朋友,他去约翰医生那边做手术,基本没可能碰到易辞。

他不欠易辞什么,这么心虚做什么。

直到躺到床上快睡着时,简徵才跟自己妥协,其实他不是心虚,他是紧张,还有些许如同幻想一样的期待。

次日,他提前半小时到医院,护士安排他在手术室等候,说医生正在做上一个包-皮手术,做完很快就会轮到他。

简徵拿出药剂方面的书籍看着,大约半小时后,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白人男医生走进来,跟他说手术注意事项,旁边的黑人女护士让他不要紧张。

医生开始打麻药,让他看些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

他重新拿起那本药剂学的书,试图看进去,却控制不住地低头。

这一看差点当场闭气。

手术刀在他最关键的部位挥舞,虽然打了麻药,但皮肉的牵拉感还在,他心脏蹭的一下窜到嗓子眼,再也不敢看了。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医生说手术做好了,三天后就可以自行打开洗澡,同时让护士给他拿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

他低头扫了一眼包得很密实的小兄弟,默默穿好裤子。

天气转热,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包的那个地方有点明显,他只能微微弯腰走路。

他将药装好,拿上书往外走,快走到医院门口时觉得浑身发冷,头很晕。

他下意识地往刚才那间手术室的方向走,浑身冷汗直冒,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他撞到一个比他高的人身上,有什么从手上掉下去,对方扶住他,似乎飞快地查看他的状况,很快就把他扶到一张病床上,让护士准备氧气机,量血压。

恍惚之间,他居然听到易辞的声音:“……麻药反应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