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的手从他毛衣的衣摆下方探进去,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摸了摸他腰腹。

祁斯白怕痒,忍着笑按住他的手,“做什么?”

江逾声的手握在他腰间,没再动。

真的瘦了。

祁斯白虽然有腹肌,平时不绷紧时碰到那一片也是软软的,可这会他很轻易就能感受到肋骨的突兀,是真的有点硌手。

江逾声脑海中一瞬晃过几幕画面,先是祁奶奶看到视频那天下午,他从房里走出来时祁奶奶看他和祁斯白的眼神,老人家当时的眼底情绪,比起震惊和愤怒,更多的是被两个她疼爱的小孩背叛后的失望。

画面最后又定格在刚刚祁斯白坐在沙发上说他好像才是被放下的那一个时,嘴角刺目的笑意。某种程度上讲,那抹笑也是一种被背叛后的自嘲。

祁斯白面上总是笑得云淡风轻,跟他、跟牧阳成和薛远都说没事。可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家人的态度再温和他都是难熬的。

江逾声闭了闭眼,忽然无比庆幸,祁斯白察觉到的那一刻就过来找他对质。

“不做什么。”

江逾声把人搂近了些,轻微仰头,闭着眼,用嘴唇碰了碰祁斯白的眉心,低声呢喃:“我的。”

而后是眼睛、鼻尖、颊侧,每碰一下,都要宣告一句:“我的。”

继而,他垂眼看着祁斯白下唇伤口上冒出的血珠,用舌尖细细地舔舐那里。

祁斯白被江逾声弄得又痒又有点疼,接着,他就看到江逾声退开些,凸起的喉结忽地滑动一下,像是把什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