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看得有点脸热,刚偏过头,江逾声又就着他这动作,吻上他耳朵和脖颈。不会留下痕迹,只是用鼻尖蹭蹭,用唇瓣含一下,舌尖再碰碰,黏黏腻腻,像小猫小狗。

祁斯白最后红着整张脸从江逾声家出去时,早不止半小时了。

许璇和祁修远这天回家晚些,刚到家不久。

祁斯白推开家门时,祁修远正在阳台打电话,祁奶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眼看到祁斯白嘴上的口子,念叨道:“最近暖气足,太干燥了,多喝点水……要不,跟你妈要管润唇膏抹一抹?”

祁斯白心虚地抿了下唇,刺疼一下。他支吾着应下,心里嘀咕,江逾声怎么好像把他伤口弄得更严重了。

许璇正端着一盘刚加热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闻言,视线在祁斯白嘴唇上定定地落了几秒。

祁斯白被许璇看得背脊一凛,刚要扯句什么转移话题,许璇却只是笑了笑,温和地说:“梳妆柜上那几根都带颜色,等吃完饭我去给你找一根没颜色的。”

祁斯白一愣,微怔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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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轮集训在三月中旬。到年前这几天,祁斯白也恢复了之前几次封闭那样的刷题强度。

饭桌上,祁修远、许璇和祁奶奶聊到竞赛或者高三学业时,祁斯白偶尔会在提到牧阳成他们时夹带私货地提一提江逾声。

一月下旬那会,他一说,饭桌上多少还有些冷场,只有奶奶会应上两句。到临近寒假这阵子,连许璇也开始会温和地问上一句小声期末考得怎么样了。

牧阳成去学校赶寒假作业,三不五时就要在微信上跟祁斯白嗷嗷几句,哭诉自己一个人在学校有多么孤单寂寞冷,问他要不要去学校一起自习。

祁斯白想着寒假难得有时间在家多陪陪奶奶,江逾声又正好一个人在家,于是让他去找江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