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时间烧了起来,祁斯白倏地直起身,看到江逾声眼里的光散了,眼底又蒙上一层蒙蒙的雾。

下一瞬,江逾声不记得自己是用那只还沾着奶油又或者干净的手,一下扯住祁斯白的头发,将纵火的共犯抓下来,偏头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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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两周太耗费精力,下了考场又拎着行李箱直奔机场。祁斯白第二天起床时,江逾声在学校都考完一门试了。

祁斯白回想清早江逾声起身时,似乎用手指拨了拨他的睫毛。他半阖着眼,困得很,但还是笑着仰脸用鼻尖蹭一蹭江逾声的手。

他那时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忽然想起什么,脸闷在被子里,问正在房里收书包的江逾声:“你今天要考试,昨晚怎么还让我碰。”

江逾声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解释,说是第二天要上课,怕睡不着。

他转身弯腰看看他,低声说:“不是因为怕睡不着……你那会都要走了。”

祁斯白困得迷糊,有些没听懂,拖着又哑又软的腔调“啊”了一声。

江逾声没再解释,只说:“你睡,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祁斯白当时闷声点点头,就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这会清醒了再想起来,忍不住笑了笑,只觉得江逾声说那句“你那会都要走了”时,语调里委委屈屈,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