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在两人之间化开,软绵,甜腻。江逾声撩起眼皮睨着祁斯白,舌尖从他中指的第三指节舔到指尖,又再轻轻舔回指根。

舌苔摩擦过皮肤偏薄敏感的指节内侧,祁斯白脑后一麻,指尖连同指根都像是触了电,抵在江逾声胸前的另一只手将他的衣服都抓皱了。

江逾声松开祁斯白指尖的下一秒,祁斯白低下头,偏过脸,轻轻地舔舐他颊侧、鼻尖和唇角的奶油。

他们相抵在沙发一角,像两只小兽。

舔到唇角那处时,祁斯白似有若无地碰一下,江逾声刚要回应,祁斯白就躲开,起身看他一眼。再轻轻碰一下,又起身躲开。江逾声仰躺在沙发上,被他弄得,忍不住轻轻抬起头,要去追他的唇。

反复逗弄了几次后,祁斯白低垂眼皮,看着江逾声呼吸不匀地轻喘着。他忽然伸手往茶几上摸去,窸窸窣窣声中,他扯来两张湿巾,就在江逾声眼前,有些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拭着手指。

江逾声有几瞬的迷茫。

然而,很快,当一直手大胆地往某个地方试探着伸过去时,他心脏忽然重重一跳,一下抬手攫住祁斯白的手腕。

但他没能挡住祁斯白的动作。

祁斯白垂着眼,有些贪婪地看着江逾声的神色。看他喉结的凹陷处泛着红,锋利的眉眼混乱一片,眼里的光将散未散,一会落在虚空中,一会又失焦地落在祁斯白脸上。

祁斯白心里满溢着一种奇怪的情绪,既觉得满足,又觉得不够。他喜欢看江逾声因为他而失控,冷静自持被打碎在地,只剩那双蒙着雾的眼睛,脆弱又凌乱地望着他。

他在他手里。

祁斯白撑在江逾声脸侧的那只手在沙发上轻轻蜷了一下,他曲臂靠近江逾声,含糊而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又在他耳边哑着嗓子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