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就是宋老师想约我爸聊聊,但一直没约成。本来说今天,结果刚刚又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没等祁斯白说什么,江逾声垂眸看他拽着拉链的手,忽然问:“你很热吗?”

“啊?”祁斯白被他这话题转得莫名其妙。

四周涌起一阵有点潮冷的晨风,祁斯白忽地觉得有点凉。

江逾声无奈似的指指他拉链,“衣服敞这么开?”

祁斯白一低头,看见自己那只扭扭捏捏的手,停顿一秒,唰一下将拉链拉至衣领。

运动员进行曲戛然而止,操场主席台上,主持升旗仪式的同学开始下令全体向左转。

祁斯白向右转身,将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连同脖颈埋进衣领里。

江逾声左转,肩膀一下抵住了祁斯白的肩。

祁斯白一顿,觉得左肩相抵的地方有些不自在,便向右挪了一小步,拨弄着拉链的左手随意地垂下去,又很轻地蹭到了什么。

他垂眸看去……是江逾声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迟钝地从刚刚相碰的地方显示出存在感。他下意识屈了下指关节,紧接着就看到江逾声也很轻微地蜷了下手指。

祁斯白愣了愣,抬眸去找江逾声的眼睛。

江逾声目不斜视地看着升旗台的方向,像是察觉到祁斯白的视线,他又往左迈了半步。

祁斯白收回视线,眨了眨眼,脑中关于江逾声虚无缥缈的猜测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兀自飘着。他一时间好像想到什么,但脑中又好像仍是空白一片。

他觉得自己也变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