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腺体一直灌入皮肤里的那种灼热让凌笙难受,身体只能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

心血管病是会带来暂时性偏瘫的,他甚至没有办法站起来。

就这样,像是任人宰割一般。

凌笙有一瞬间,恍惚地想到陆舷有一句话可能真的说对了。

他可能真的是个废物。

少年的呼吸声渐弱,眼前的一切其实都已经看不清了。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那个若有若无的光线,已经冰冷的地面带来的触感。

似乎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这样的冷意。

等了不知道多久,凌笙才感觉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抱了起来,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耳边是鼓噪的心跳声,逐渐冰冷的四肢都在汲取那份温度。

是谁啊?

凌笙缩在那个人的怀里,像是依赖他人的幼兽一样小心的蹭了蹭,本能的埋在对方的身上。

抱着他的那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凌笙赛进了被子里。

陆舷对于凌笙这样子有点为难,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

凌笙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简直就是个小瓷娃娃,稍不慎都怕他摔破了。

现在凌笙昏迷不醒,也只能够靠着物理降温来让他好受一点了。

药的副作用,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东西。

陆舷用脱脂棉沾着酒精,涂抹在凌笙的额头和颈侧部分,把小少年捂在被窝里,给他的唇上沾水。

凌笙很难受,副作用的强烈程度比他想象的要高。要不是今天碰巧发了烧,他都要怀疑陆舷是不是拿了假药要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