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淡淡地香薰气息, 带着一份咖啡的醇香,塑造出了一种难得岁月静好的感觉。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微眯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深意。

随后,手指掐住了珠头,揉捏了两下上面的编织绳。

等到凌笙回来的时候,陆舷才缓缓地将目光挪到他身上。

“哥哥,真是难得您有这份闲心过来这里呢。”

“若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快被人弄死了?”

陆舷撇下眸,随手将把一个小瓶子抛给了凌笙,对于他的讥诮选择了无视。

“真是废物,果然生下来就是给人添麻烦的。”

小瓶子掉在了茶几上,滚了几圈后掉在了地上。

凌笙看了眼陆舷扔给他的东西,连碰都不想去碰。

反正陆舷也不会给他什么好东西。

“不会给人弄死的,我命还没那么薄,哥哥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陆舷没去理会凌笙的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嗤笑道。

“不会给人弄死?你先看看你身上再说这些废话。”

凌笙突然想到刚刚那些人的围殴和自己的身体,突然就沉默了下去。

脸上是淤青和伤口,半边脸被打的发肿,裸露的额角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头发虽然刚刚用毛巾擦过了,但依旧像只全身湿哒哒的猫咪那样可怜兮兮的垂着毛发。

看上去就是要多惨有多惨。

“我可不想哪天过来收拾你的尸体。”陆舷搁下了咖啡杯,漫不经心的看向凌笙。

凌笙当然知道陆舷说得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