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姨母不是同吴贵妃有些交情,可知其中乾坤?”
“你快住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什么姨母?我们家没这样的亲戚!”
“吴家的事还没定论,你怎么就着急撇清,一定是知道点儿什么,太子殿下难道真是逆党之后?”
“这哪儿是春天啊,我瞧着又要入冬了。”
……
皇帝独坐在书房,提起笔半天没落下一个字,奏折被墨汁滴了又滴,渐渐汇成一小滩看不清原本的印记了。
红肿着双眼的皇后进来时看见这一幕,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她膝下就李永怡一个孩子,如今不见踪迹,而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焦急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得知李知憬受伤,她想去东宫看看,可皇帝不允她前往,这才来书房求见。
“陛下,妾相信三郎绝没有做此伤天害理之事,您让我去看看他吧。”皇后跪在地上,哽咽哀求。
“长安城里,除了他,还有谁能炸毁公主府?郑怀松那点子家世背景,与蜉蝣撼树有何区别?可怜我的含月……”皇帝神色痛苦,仰头望向屋顶,不想让旁人看见他的脆弱。
闻言,皇后身子一僵,随后抬起头,吃惊地瞪大双眼望向皇帝:“陛下怎能有此论断?您看着三郎长大,他受您教导,品质如何您再清楚不过,旁人栽赃嫁祸怎能信以为真?含月和三郎兄妹情深,绝不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