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怡走到门前,猛地停下脚步,握着匕首朝郑怀松跑去,她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
刀尖刺入郑怀松胸膛时,她眼角有泪落下,孽缘,孽缘啊。
媚公子拦住他,永天教背景复杂,连两位皇子都能任其摆布,万一郑怀松还不是最大的幕后操纵者,在事情未查清前死了,做不到斩草除根,便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留着他,是留着拔除毒瘤的着力点。
房门打开,被绑着双手的李永怡乖乖走在“郑怀松”身后。
“今夜我与公主有事要做,天没塌下来,都不许打扰。”
“里头那个婢女?”
“我留着有用,让她挂上一夜,你们别进去弄乱了我的布置!”
在永天教信徒眼中,教主郑怀松向来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也未生疑,按照他说的做。
既然公主府中有密室,必然也有密道,按照郑怀松在郑府的排布,他自己的床塌下多半也有条通往别处的密道。
果不其然,媚公子敲敲打打寻到了机关,咔嗒一声床塌从中缓缓分开,露出一条黑黝黝的通道。
媚公子举着烛台先一步下去探探情况,一刻后,朝着通道外焦急等待的李永怡招招手,示意她可以下来。
二人摸索着走了许久,终于摸到一扇木门,媚公子用力推开,是一座老宅,屋内摆设越看越熟悉,熟悉到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临窗的书案前坐着一人,那人打开火折子点亮烛台,跳动不安的火苗照亮他因失血而黯淡的嘴唇。
“含月,不要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