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憬又问:“你家大王烧东西时可说过什么?”
“小的不敢说。”
李知憬和赵夜清对视一眼,后者拍了两下手:“你们先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门合上的那一刻,李知憬淡淡道:“你若能说点有用的,孤可暂留你一命。”
“大王自言自语,有些小的也不明白,但他说……他说……”小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明明没有旁人,还是极力压低声音:“他说圣人过河拆桥,弑兄杀妻,要遭天谴。”
李知憬突然起身从赵夜清腰侧拔剑而出,厉声道:“胡言乱语!”说着就朝小厮脖颈刺去,幸好赵夜清眼疾手快,一掌将那小厮摁倒,否则未过大理寺,目击证人先归了西。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传来,竟是那小厮吓得失了禁,李知憬冷冷道:“盯好他。”抬脚出了书房。
“过河拆桥,弑兄杀妻”八个字击中他四肢百骸,令他头晕目眩,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眼角余光瞥见有家奴偷逃,但整个成王府早就如铁桶一般,逃跑无门,家奴被侍卫刀锋抵背跪在墙角下。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王做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我上月初才进的王府,干的都是洒扫粗活!”
……
有人哭有人叫,失败者已赴黄泉,周遭之人恐连累自己,急于划清界线。
假如李知恒事成呢?先是谢青黎治下不严,与皇帝离心,紧接着所谓东宫存“不轨之心”的证据也会翻到明面上,单是他尚未查清的外祖家灭门一事足够引圣人盛怒。
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吴家有谋逆之举,皇帝为保生母和他,秘密处理吴家,以保全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