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扇见门子还未出来,才瘪着嘴委屈道:“表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不麻烦。表哥不怕麻烦。”徐铭洲柔声安慰。
这种温润如玉的男子其实很难抵御。李桃扇把目光从他的双眼上抽离出来,垂眸道:“表哥去瞧瞧吧,你送我的那本诗集,被婳婳姐拿走了。不过,我跟她说是你落在我们府上的,一会你可千万别说漏了。”
听说婳婳瞧见那本诗集,徐铭洲果然脸色一青。可对上李桃扇娇媚如月的脸庞,他只能用更加爱怜的语气道:“无妨,下次桃扇多留心就行了。我先进去,回头再让人给你们府上送螃蟹吃。”
“嗯。”李桃扇就知道他不会怪罪自己的。可见他那么紧张李清婳,李桃扇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徐铭洲站在正厅里头,头一回有些忐忑不安。连听徐氏说话都有些走神。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别是中暑了吧。”徐氏有些担忧。说着她便吩咐身后的小丫鬟端凉凉的冰碗来。
“姑母恕罪,并非铭洲中暑,只是,只是惦记着螃蟹性凉,又恐表妹馋嘴多食,一时有些不放心。”徐铭洲双手一抱,低头道。
他这么一说,徐氏就想起来上回婳婳嘴馋吃了七八个螃蟹之后腹痛的事了,连连点头道:“你是个细心的。那孩子别的不惦记,就爱吃海味。”
徐铭洲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又试探道:“表妹此刻已经下学了吧?”
看着徐铭洲眼里的期待,徐氏心里很是了然。这几年两个孩子都大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彼此黏着。她索性每月或半月让两个孩子见一见,既不断了情谊,也不过分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