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左右说不到谢迁,谢逐等的焦躁难安,发起了急,忙道:“柳相,您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我大哥?”
谢逐到底内心难安,相比起他自幼习武,谢迁身为一介书生,体质自然比他要差上许多,这一路行来,由南至北,一路风霜雨雪不断,当初他们前往清河县时,即使乘坐马车,谢迁路上也生了场病,现在他被下了囚车,张芦他们未必会善待他,谢逐实在担心。
柳无相见他担忧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陛下命我在府中好生休养,现在的柳府被人盯着,暂不可轻举妄动。”
谢逐抿紧了唇,拳头紧攥,指节被他攥得发白,阿桃牵过他的手,开口欲劝,却说不出话来,不止谢迁被关在牢中,兰宏亦是,兰叔将她从小带到大,二人如同叔侄一般,除爹爹之外,兰叔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温尧出声:“谢逐,暂且冷静,我与柳相会想办法的。”
谢逐静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开口应了声:“谢逐明白。”
几人在古庙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去,回到歇脚的客栈,谢逐仍旧沉默寡言,神情凛冽,他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少年人的爽朗憨直,但冷着脸的时候,眼神凌厉神情冷峻,才发现竟叫人觉得难以靠近。
晚饭三人用的各怀心事,夜里睡下,阿桃依偎在谢逐怀中一直难以入眠,鲜见他在自己面前这般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迷迷糊糊之间,阿桃听见客栈外梆子敲了三声,三更时分,揽着她的男子有力的双臂微微一动,身旁的少年不动声色地起身。
阿桃瞬时清醒,噌得一下坐在身来,忙抓住谢逐的衣摆:“相公,你去哪儿?”
屋内只有凉薄月光洒入,阿桃看清了谢逐脸上的惊诧,他眼中闪过犹豫,随后开口:“我得去看看大哥才能安心。”
阿桃惊道:“你,你难道要去强闯大狱?”在她的认知里,大狱里有官兵把守,怎能强闯?怕只怕一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