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猝不及防,他边给阮甜甜擦头发,边皱着眉头问:“你阿娘……因为我救了她,所以让你以身相许吗?”
阮甜甜乐了,她仰头看着程松问:“你在给我打抱不平?程大哥,如果我说我阿娘确实是因为你救了她,让我以身相许,你难道还打算拒绝我的以身相许?”
程松闷声道:“罔顾你意愿的事儿,我都不会做。”
阮甜甜喜欢程松这份尊重。
她忍不住将程松拽近,亲了他一下。
亲了还不够,她还撩拨人,说:“程大哥,你是木头吗?都没有反应。”
这一句话便让程松眸色沉了下来,把她压在躺椅上,用力亲了起来。
亲得气喘吁吁时,程松突然起身,看向院门口,问:“谁?!”
隔了好一会儿后,文惠从外进来了,边进院还边往后看。
文惠进院后,瞧见挤坐在一张躺椅上的阮甜甜和程松,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退出小院,还说:“对、对不起!我我走错了!”
阮甜甜捏了捏程松的手,示意他起身去坐另一张椅子后,笑说:“文姐姐,你没走错,刚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从没出过对象的文惠怪不好意思的进来,低着头说:“没、没,是我进来的太突然了。”
“不突然,不突然,怪我们没选好地儿,”阮甜甜安抚了文惠两句,将事儿扛在自己身上后,问:“对了,文姐姐,你刚才一直往后看,是在看谁呢?”
文惠没隐瞒,说:“江蓉,她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的,还撞了我一下。”
她实话实说,也没问阮甜甜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在准备回屋前,忍不住说了一句:“要是江蓉胡说八道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作证。”
聪明如文惠,已经在阮甜甜的三言两语中明白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阮甜甜微微一笑,说:“作什么证啊?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对象关系,就算有亲近的行为,也是正常的。”
文惠一愣:“可是程同志是被下放的人,别人会以为……”
这年头,谁和被下放的人走近了,都会被盖上一类人的戳子。
文惠想说的是这个,但想到如今大队里哪个人不和柳老教授他们关系好啊?公社考试的出题人都是柳老教授他们。
就算阮甜甜跟程松成对象关系,大家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排斥心理。
想到这儿,文惠又改了口,说:“也对,你们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很相配。”
阮甜甜笑弯了眼,说:“谢谢。”
阮甜甜以为江蓉会把她和程松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然后再搞一出捉奸的事儿来。
阮甜甜偏头跟程松说:“程大哥,我刚才撒谎了,如果没有说好的情书,就算江蓉把咱们的事儿闹的人尽皆知,我也不会说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对象,不会说我们要结婚的哦!”
程松听懂了阮甜甜的暗示,他立马拿出了准备好的情书,和小礼物。
情书不是一封,而是六封。
阮甜甜颇为诧异,问:“全部?”
这么快就把剩下的情书全部写好了?
情书有这么简单吗?
阮甜甜拆开一看,发现每一封情书都用的不同语言。
阮甜甜:“……”
还好阮甜甜会一点俄语,也会一点英语,她发现每封情书的内容都是一个意思,只是语言不同。
正当阮甜甜以为自己被敷衍时,程松说:“我想了很久,总觉得写出来的东西是花言巧语,是为了哄你开心的蠢话,我唯一从心写下来的‘情书’只有意外被你看见的那一句话。刚好我又会几门语言,就干脆用我所会的语言,把同样的话,重新翻译一遍。”
“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在这世上所有国家,用他们的语言,对你说出我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