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如今都不怎么相信命书了。
那命书,完全就是江蓉的个人传记,所有文字都受江蓉的思想影响。
命书里所有人,所有事儿,都受江蓉主观思想影响。
阮甜甜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知。
在她看来,文惠看起来敏感怯弱,似乎风一吹就能吹倒她,可实际上她是生长在悬崖边的杂草,任尔东西南北风,都吹不倒她。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搭理江蓉那种草包。
阮甜甜估计,命书上说江蓉和文惠关系好,恐怕是江蓉单方面想要巴结文惠,而文惠本人的什么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阮甜甜跟233说:“你们总局那边都认可了我的说法,确定了命书是江蓉的‘所思所想所见’,你怎么还信命书上的事儿啊?”
233神叨叨的说:“这是我的直觉!”
阮甜甜:“……”
狗屁直觉,根本就没准过!
想是这么想,阮甜甜肯定不会说这些打击233的话,她表示:“那以后你以后跟盯着江蓉一样,盯着她?但凡文惠要干什么害我的事儿,你就马上提醒我呗?”
233其实很喜欢被阮甜甜依赖,它嘴上抱怨道:“我又没有分身术!怎么能又盯着江蓉,又盯着文惠啊?”
阮甜甜吹捧它:“怎么不行呢?你可是233!在我眼里,233什么事儿都能办到!”
233被捧得飘飘然,说:“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什么事儿都能办成!”
说完就琢磨着把自己分成三个,一个盯江蓉,一个盯文惠,还有一个陪阮甜甜。
这是个技术活,并非轻易就能做到的。
233必须得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中。
也正是如此,阮甜甜得到了一份清净。
现在就只需要哄住她阿娘,不让她阿娘叭叭文惠的坏话就行了。
阿娘和233不一样,阿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
阮甜甜就说了一句,她阿娘就不叭叭文惠了。
“阿娘,”阮甜甜笑眯眯的指了指里间,说,“文惠出来了,好像是打算洗澡。”
还指望着文惠若考上大学了,有什么好事儿能记着他们呢!
看见文惠一出来,也不教训阮大河父女二人了,连忙迎上文惠,帮她打水烧水了。
阮大河看了直摇头,啧啧说:“你阿娘啊,势利眼!”
阮甜甜看了一眼阮大河,说:“阿爹,这话你敢当着阿娘的面说吗?”
阮大河自然是不敢的,当即出门溜达了。
总算得到一份清净了的阮甜甜拄着拐杖回房休息了。
她今天没干什么事儿,但因那虚惊一场的洪涝问题,有些心焦力竭了。
这一觉,睡到次日。
睁眼见快十点了,便拄着拐杖,急吼吼的去洗澡。
今日没去上工,留在家里的张兰有点懵,边给闺女烧水,边说:“你这腿打着石膏呢,不方便洗澡。擦个澡就算了吧?”
阮甜甜十分坚决道:“不行!一定要洗澡,等会儿程松会来。”
张兰顿了顿,要是平时啊,肯定会问他来干什么?他来了你为啥要洗澡?
现在却犹豫好一会儿说:“那是该洗一洗,不能让人觉得你不讲卫生。你等着,我给你弄个板凳来,架着腿坐好,我给你洗!”
更让阮甜甜受宠若惊的是,十点后,程松过来时,她阿娘还特意找借口出去,让程松帮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