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就算想要报恩,想要文惠能考上,也不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啊!”
人的联想力是丰富的,很快就有人说:“这怕不是报恩,这是报酬哦!指不定阮大河家的二小子就是欺负了周家闺女,阮家为了给他家二小子脱罪,故意找文惠来作证,说看见周家小子绑了阮家二小子的事儿!”
“对对对!肯定就是这样!太坏了,真的是太坏了!阮大河闺女儿子都是坏胚子,他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能让这种人做大队长,决不能!”
人群里落井下石声开始出现了。
天性腼腆的文惠都忍着不自在,在人群中说自己成绩不差,也说自己没作伪证,她真的看见了周家人绑了阮北的事儿。
可惜,落井下石的人不会信,他们等的就是阮家落难的时机,想着把阮大河赶下台,谋好处呢!
阮甜甜见跟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见江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便不再沉默,说:“我的押题能力,是县城初中的老师,市里的老师,甚至省城高中的老师,都清楚的。公安同志,要不要去我的初中,还有市高中,省高中打探一下,问问我曾经的老师,我押题准不准?”
稍顿,阮甜甜又补充了一句:“去问我小学老师也是可以的。以前跟我做同学的人,和我关系好的人,应该都知道我考前押题太准,老师不让我参加考试了的事儿吧?”
这话一出,很快就有阮甜甜的同学附和道:“确实有这事儿啊!我记得以前咱班上不少人为了得到阮甜甜的押题,那是跟前跟后的帮忙,恨不得水都喂她喝呢!”
“我也记起来了,阮甜甜押题的事儿暴露后,不是还给小张罚站国旗台了吗?哈哈哈哈,她那时候哭得老惨了,因为奖状没了!”
阮甜甜:“……”
这事儿大可不必说。
有同学作证,小学的老校长也不知何时过来给作证了,阮甜甜的嫌疑一下子就被洗清了。
阮甜甜看着脸色陡沉,一脸不可置信的江蓉,问:“江蓉,现在差不多能证明题是我压的了,你是不是该说说,我的笔记本是怎么到你那儿去的?还有你拿出来的那张纸条,是怎么来的?”
江蓉都不必答,就有人说:“陷害!这肯定是陷害啊!”
“我也觉得,刚才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江蓉跟阮甜甜关系这么差,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她咋还一副劝阮甜甜承认错误的好姐姐样儿?”
“对对对!还有呢,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她还迎上去,开口就问阮甜甜犯了啥事儿,我估计啊,就是她偷了阮甜甜的笔记本,然后去举报阮甜甜偷题的!她贼喊捉贼!”
……
一堆马后炮将矛头指向了江蓉,江蓉要死就是一句:“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一醒来就看见笔记本还有纸条被牛皮纸包着,放在我窗台上了。”
这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江蓉是自导自演,公安同志也没法逮捕她。
公安同志没法,只好就此作罢,离开了大队。
走前,阮甜甜还相当坦然的说:“公安同志,你可别忘了去县初中,省城高中打听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押题特别厉害。证据证人嘛,多一点比较好,这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公安同志表示:“你放心,咱们公安办案,那肯定会调查清楚的,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张兰在旁边哼了一声,低声说:“刚不就冤枉我闺女了吗?!”
两个公安同志有点尴尬,但好在有阮甜甜打圆场说:“阿娘,这可不能怪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被某些人混淆视听了,这才有了误会。现在误会不就解开了吗?不就还我清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