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说:“你不会还记恨我打过你那件事吧?”
纪时昼这才把注意力分出来一点,“如果你是说把我脸划破的那一次,那次我是故意的。”
陈响静了两秒,好像没听懂纪时昼说话,继续说:“当时不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吗?只想着为自家兄弟报仇……”
此前还一派宁静的纪时昼忽然拧眉抬眸,“方霁可没叫你那么做。”
陈响这回更搞不清楚了,酒劲越来越上头,“等等……嗯,方霁,你不说我都忘了,对!方霁!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你俩以前关系很好……”
纪时昼不愿意和酒鬼掰扯,连在对方口中听到方霁的名字都不情愿。仿佛这是一项特权,无论是“方霁”还是“哥哥”,都应该先属于他,其次才是其他人。
他刚高中时从师琼口中确认了自己的身世,对长得越来越像师毅这件事根本无法接受。
方霁的出现让他把暴戾转化成另外一种扭曲的好奇,陈响那帮人来找他,反而给了他接近方霁的充足理由。
非要说的话,他当初不比陈响好到哪里去。
陈响又说:“我几次找你,是真心想要跟你合作……”
纪时昼直接道:“我不会在公司久待。”
陈响又笑了一下,有些嘲讽,这一下倒是很像当年,“我知道,我要的就是这个。”
他确实喝醉了,凑近纪时昼并且压低声音:“你看看你周围这帮人,有几个是真正瞧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