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华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提前退场却不能贸然把他带走。
那时的师琼年轻貌美,最常和他说的一句话是:“你自己去玩吧,妈妈还又别的事要忙。”
一想到师琼,纪时昼的眉头再次蹙起来。
“我没想到你能来,不然肯定找个比这儿正式的地方。”陈响喝得半醉,比平时话多了起来。
忽然有人带着女伴登台跳起舞,没有一下是踩在节拍上的,最后干脆胡乱拥吻起来。
纪时昼的思维没有被打断,师琼从年初起出入池杰的餐厅,为此他毫无办法。
女人好像当真是去吃饭的,一个人点一个单独的包房,点一桌子的菜每一样只吃一口还要挨个点评。
池杰头疼了好一阵,生怕蒋新柔误会什么,但女孩很大气,告诉对方:“那是纪时昼的妈妈,我不会多想什么,再说,是纪时昼的妈妈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言下之意纪时昼平时就很捉摸不透,把他教成这样的女人,只会比他更神经。
事实上,师琼的确是。
后来她干脆不在包间,反而在大堂内最显眼的地方落座,美其名曰:“一个人吃饭太寂寞,还是人多点好。”
师家对她的管束向来宽容,只要她不惹事,任她怎么样都好。
家里老爷子还算正常,纪时昼的奶奶却把这个唯一的女儿宠得不像话。不然也不会在生下师毅后,过去七年,确认无法再生育就费尽心思领养了一个女孩。这一疼爱就是几十年如一日。
哪怕师琼做出那么不可理喻的事情都能原谅,当做没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就更加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