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要是能把我的话放心上,怎么会受伤?呆贼,你能好好听我的话一次吗?不要跟我犟,不要跟我逞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把玩那只格洛克手枪一样把玩手里的东西。
轻、重、缓、急,逼得梁上君无路可退。
“行了,要上就上,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梁上君自知理亏,这回是真的不敢跟他犟,而且他自己确实也想做。
纪策也不跟他磨叽,取了润滑和套子就准备上膛。
他知道梁上君今后的任务重,不希望给他带来太多的负担,只能尽量温和。
不过与他下半身的动作完全相反,亲吻和抚摸都极尽煽情。
不给梁上君喘息的闲暇,口腔中的任何一寸领地都不放过,唇舌交缠时牵扯出银色的丝,由于无法闭合双唇,唇角溢出的唾液濡湿了两人的下颌。
下身的刺激本就难忍,加上缺氧,梁上君挣扎着想要推开纪策喘口气,谁知纪策就是不让他如愿,仍是步步紧逼。
梁上君有些恼火了,出声抗议,结果声音混在吮吻中,莫名地带上情欲色彩。
纪策终于放过他的嘴,转战到他的脖颈和锁骨。
一阵阵钝痛中,梁上君渐渐感受到快感,喘息着说:“你的肺活量……呼……见长啊,嗯,怎么练的?”
纪策狠狠吸了一口他的后颈:“被你气的。”
“呵呵呵。”梁上君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由此可见,没有我,你就没有进步……嗷!”
这一口咬得狠了,又刚好触到他的敏感带,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快感,梁上君细细地抖着,背部的肌肉纠结起来,在纪策的手掌中张扬着生命力。
纪策照顾着他的炙热,感觉着那些血管中横冲直撞的欲望,竭尽所能地让梁上君愉悦和舒服,他在享受他的权利,同时也是一种报复。
他没有办法阻止梁上君的坚持,梁上君也不会臣服于他的管制。他知道他们两个永远不会真正妥协。如果哪一天怀抱里的这个人变得老老实实了,那他也就不是梁上君了。
“梁上君……”
“嗯?”
律动中两副坚韧的身体互相较着劲,梁上君半眯着眼看他,眼角泛着情热。
纪策没有忽视他视线中的一丝躲闪。
“怎么了?”梁上君问他。
“没什么。”纪策说,然后再度吻上他的唇。
*******
早餐时分,穆斯塔法在喝他的茶——加了荔枝蜜的铁观音。
梁上君拿了一堆资料放桌上:“呐,这个不需要我提醒吧,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好。”
穆斯塔法给他倒了一杯:“坐下喝杯茶吧。”
梁上君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哪里像得了什么奇怪疾病的人!不过当他清晨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穆斯塔法捧着大本的资料专注地看,音箱里还放着摇滚乐。显然,他这一夜又只睡了很短的时间。
“你睡得那么少,不会犯困吗?”
“比起犯困,我更不愿意面对一个脑袋清零的早晨。”
听他这么说,梁上君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确实,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情形很可怕。陌生的一切和一无所知的自己,那将是怎样的恐怖。
他低头喝茶,茶汁甜润并散发着清香,虽然没有纯粹的铁观音地道,但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