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维一把拍开冯德龙,笑道:“你脑子里有没有装别的,你想像成什麽!”
“豹子,优雅,凶猛,但趴在那里等著我来干它,皮毛磨蹭著我的大腿,我夹著它的挺翘温热的臀部……”冯德龙半闭著眼睛,然後缓缓地睁开眼睛,道:“嘉维……”
嘉维嗯了一声,道:“什麽?”
冯德龙突然把嘉维整个人翻转顶在栏杆上,道:“知道怎麽干那个模特儿吗?”
“你都胡说什麽呀!”嘉维依在栏杆上面红耳赤地道。
“光想可是没有用的……”冯德龙慎重地道:“她即然是模特儿,那很快就会离开学校,她离开了,你还能拿她怎麽样?她也许很快就会把你忘了,你指望她能记住你在她的面前面红耳赤的傻瓜样子?”
嘉维微微低头,有一些黯然。
“你将他抵在墙壁上,然後侧过头慢慢地,慢慢地但不能犹豫,就算是他赏你一耳光,也不能犹豫……”冯德龙慢慢俯下头,他的嘴唇在离著嘉维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住了,道:“先深吸一口气,然後盖住他的唇亲吻,用你的舌尖翘开他的唇,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算他挣扎也不要放弃,因为他很快就软了,快感跟缺氧,让他头晕目眩。”
冯德龙看著嘉维微微张开的唇,唇里面呼气声都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接著道:“然後你就抱起他,放倒在某块画板的後面,有什麽遮挡,这让他会有一种错误的安全感,然後……”他伸出手指一粒粒解开嘉维白色的衬衣扣子,将它敞开,看著茶蜜色肌肤上的朱红的突起,顿了顿,才用干涩的语调道:“在他的这里用你的舌尖在这里打著圈,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你能感受到他的颤抖跟呻吟,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你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完全被拆开的礼包……”冯德龙沈默了一下,才竖起身体,离开嘉维一段距离道:“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脱掉他的内裤为所欲为了!”
嘉维整晚仿佛都能听见冯德龙教唆他侵犯简的声音,就算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耳朵也不行,只要一合眼他仿佛就能看自己在画板後面光裸著身体压著简冲撞,起身冲了两次冷水澡,才好不容易睡著。
结果还是梦遗了,还是两次,最後一次在梦里的高潮之後,他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发现身体底下的简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了简维,惊恐的他猛然就从梦里醒来。
嘉维长出了一口气,听见楼下的砌牌声不断,沈小姐看上去精神不错,打了整宵的麻将。
她听见嘉维下楼,只跟儿子说了一声:“路上小心。”
嘉维嗯了一声便背起书包出门,他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屋里多呆,烟雾缭绕的客厅又闷又呛人,还有沈小姐那些牌搭子上下审视他犹如估价一般的眼神。
他刚走出大门,就从门里面飘出来议论声。
“沈小姐,你怎麽不让你儿子去找他的爸爸?!”
沈小姐含糊地道:“当初也是给了钱的!”
“他就那麽一笔钱打发你们母子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再说了你家嘉维怎麽说也是他亲生的,将来遗产也是有份的!这法律是有明文的。”
“沈小姐,说到底他们也是父子,你就算不打算再问他要钱了,你也要为你家嘉维想一想,是不是?”
沈小姐有一些沈默了,显然有一点犹豫。
门外的李嘉维微微低了一下头,背起书包接著朝前走去。
他下了楼便看见冯德龙从旁边窜了出来,他一见嘉维从楼上下来,便连忙把手中的鸳鸯奶茶递了上去,道:“嘉维,昨天……”
“不要再说了,啊!你的脑子里怎麽全部都是色情,有没有别的!”嘉维前头说得义正言辞,说到後面双颊却有一点泛红。
“是,是。”冯德龙跟在嘉维的身边道:“我也觉得吧,那个富家仔本来跟你不对,他家的女佣人你最好也离得远一点!”
嘉维的脸色一变,道:“她是他的堂妹,不是佣人!”
“堂妹也好,佣人也好!”冯德龙苦口婆心地道:“你在学校里面跟一个……哑巴私生女搞在一起,如果那富家仔家里硬说你是强奸,你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嘉维本来喝著奶茶,听到这里脚就顿住了,沈著脸道:“私生女怎麽了?哑巴怎麽了?”
冯德龙苦笑道:“嘉维,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你要是真跟那个女的搞上了,你能对人家负责任麽,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能养得活那个小哑巴吗?”
嘉维脚步顿住了,然後将自己手中的奶茶杯往垃圾桶里一扔,冷硬地道:“能不能养活她,用不著你操心!”
他背著包低头朝前走,冯德龙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絮絮叨叨。
嘉维正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没有了冯德龙的声音,他转头一瞧,见冯德龙正被几个男孩堵在了巷口,点头哈腰地说好话,嘉维扫了一下四周,拿起墙根垃圾桶里一根木棍,走过几下挥舞说把那几个男孩子给打跑了。
那些男孩子远远地气急败坏地道:“李嘉维,你走著瞧!”
嘉维一棍子敲在墙上,嚷道:“别走著瞧,你们现在就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