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维本来涨红了脸拼命地挣扎,但简维身上的味道突然飘进了他的鼻端,很淡很好闻,那是简的味道。
嘉维立时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在往腿间涌去,当简维拉开他的裤链的时候,那根器官就这样笔直地从裤子里面冲了出来,弹在了简维的身体上。
简维跟触了电一样地连忙起身离开,脸上是又惊又怒,一双眼睛很厉地看著嘉维,然後突然将自己身上的白衬衣脱了下来甩在地上,将地上的校服捡起来直接穿在身上,才冷冷地道:“恶心!”
他说完调头甩门而去。
嘉维只觉得那一刻无地自容,他竟然当著男生的面驳起了,而且是当著自己最痛恨跟最厌恶自己的简维的面,他只恨不得能挖一条缝钻进去才好。
一想起简维鄙夷的脸色,嘉维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双份地痛恨简维跟自己。
他出了校门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好友冯德龙那里,冯德龙比他高二界正是准备联考的时候。
冯德龙忙著考试,简维这几天都没有再找嘉维打架,所以两人几日末见。
他一见嘉维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道:“嘉维你怎麽了!”
嘉维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头发里,无比痛苦地道:“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消失,我好想让这个人赶快消失!”
“那富家仔又打你了!”冯德龙上来脱嘉维的校服。
“没!”嘉维拂开他的手道:“他凭什麽那麽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把别人都踩在自己的脚下,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有钱的爸爸……因为这样他就可以随心所欲,诋毁践踏别人的生活!!”
“喝酒去吧!”冯德龙当机立断,把嘉维拉到了顶楼的天台,他给嘉维开了一罐啤酒,然後又给自己开了一罐,然後指远处的灯火道:“嘉维,这个世上往粗里分其实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干别人,一件是被人干,所以假如有机会干人,那就多干几个,被人干的时候,就要学会张著双腿享受乐趣。”
嘉维失笑了一声,趴在栏杆上,拿起易拉罐道:“又来了!我没你洒脱,做不到随时随地都能脱裤子,还能享受到乐趣。”
“这不是洒脱跟矜持的事情,嘉维!”冯德龙用易拉罐碰了一下嘉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体会到那种冲动,那种饥渴……”他看著嘉维拿著易拉罐的修长的手指道:“就好像有一头野兽潜伏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要看见这个人的身影,闻到他的味道,就感觉自己像是要化身成一头野兽,扑过去,把他的衬衣撕开,扯开他的皮带,裤子,内裤,狠狠地向他冲刺,干他……”
嘉维听著冯德龙的语调,只觉得内心深处像是一只毛毛虫在爬过,以至於心痒,从那一点慢慢开始蔓延开去,简的身影又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将她按在墙壁上,掀起她下面的裙子。
嘉维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唾沫,又开始觉得全身发热,他连忙甩了一下头,却难以制止自己的幻想。
“你就会发现,你根本不需要计较什麽地方,沙发,厕所,办公桌……”冯德龙抬起眼帘,看著嘉维道:“随时随地都可以……嘉维……”
冯德龙连叫了几声,嘉维像是都没有听见,然後他像是猛然惊醒了一样,慌乱地饮了一口酒,道:“什麽事?”
冯德龙看了嘉维半天,才道:“你找到……这个人了?”
嘉维的脸有一点红,他咳嗽了一下,道:“是只要闻到她的味道,想起她的样子,就有一种……”
“扑倒他,把他下面的裤子拉下来1冯德龙补充道。
“差不多!”嘉维连忙喝了几口酒道。
“谁?!”
嘉维有一点不太好意思地道:“是我一个学姐的模特儿,她是个哑巴,但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有的时候她就算是一句话也不说,我觉得都好像已经完全了解了她一样。”
“女……模特?”
“是的。”嘉维笑了起来,道:“当然1
然後嘉维连描带比地把他遇见简的过程描述了一遍,然後半闭眼睛道:“你永远也没法想像她有多美,就是一尊完整无缺的维纳斯。”
冯德龙看了嘉维半天,才沙哑地道:“恭喜你,嘉维。”
嘉维转过了头,疑惑地道:“什麽?”
冯德龙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哽咽地道:“我一直以为你很少在浪凤面前驳起是因为你其实是个Gay,现在我知道错了,你是个百分百的异性恋,而且是当中最无聊的精神Sex者……”
嘉维笑道:“我当然是异性恋,你想什麽呢,什麽是精神Sex?”
冯德龙摇著头长吐了一口气,痛苦地道:“就是那种不脱裤子而高潮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自己上床的对象想像成断了两条胳膊的维纳斯的,她就算有两条胳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