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远耸了耸肩,道:「如果是发生了某一桩事情,让我产生了误会,做了一桩错事,想必沈默会谅解我。然後事过境迁,误会解开,也许我多了一个老婆让他偶尔想起来有一点不适,可我毕竟还是跟他在一起,不是吗?」
「你觉得什麽样的误会,能让这麽爱你的他跑去跟别人结婚呢……」
赵存远转过脸来看着我,良久才道:「我知道有一家杂志最近对沈默很感兴趣,如果能有一张你与他接吻的照片……那样可能会起轰动,至少在圈内是这样。」
我忍不住做了一个绝对不符合个性的动作,一巴掌朝赵存远挥去,可我的手并没有挥到他的脸,就被他抓住了。
赵存远不耐烦地道:「你也可以不做,但是你要知道,那样就意味着我只能与沈默谈分手了。」
「早一点分手吧!沈默不会稀罕你这样的人。」
「你不是沈默,你该知道他有多固执,永远留一类型的头发,穿一类型的衣服,永远是黑色的袜子,出柜以後只有过我一个情人……你可以不做,我至多会有一阵子内疚。」
他说得太对了,一成不变地就是沈默,过去学校里万米长跑,我们都跑到一半开溜了,只有他一个人咬着牙跑到了终点,然後在终点晕了过去。醒过来以後,沈默说了一句後来成为学校经典语录之一的话:「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
我以为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我居然接受了赵存远的建议。
沈默烧了一手好菜,我去他家的时候特地带了一瓶红酒,他性子温柔又固执,我觉得跟酒真是太像了。
今天做得依然是沈默的拿手菜,我最喜欢的西班牙海鲜饭。
我喜欢西班牙海鲜饭纯粹是因为喜欢它的色彩,油油的米饭泛着蜜糖色,上面鲜嫩的去皮大虾还有贝类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令人立刻就想起脱光了衣服的美人。
沈默说不上是美人,但是很容易让人惦记。
可惜因为我有嘉维,所以一直不曾惦记过沈默。
沈默的衬衣半敞开着,露出里面很深的颈窝,精致的锁骨在衬衣里若隐若现。
我本来打算让沈默多喝一点酒再亲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注意到了沈默,於是有了视觉上的刺激,才喝了一杯酒竟然就胡里胡涂地凑过头去,亲吻了一下沈默。
沈默的公寓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户,正对着我们的餐桌,我背对着窗户,沈默坐在我的侧面,那扇窗户的对面有人会记录下这里的一切,而我要做的仅仅是贡献一吻。
沈默转过头来,依然温柔一笑,似乎半点也没在意过我的唐突之举。
如果与沈默亲吻一下不算难事,那麽我们做一次爱应该也没有障碍。
我的手指敲打着沈默拿着刀叉的手背,轻轻磨蹭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五指间细腻地来回抚摸。沈默始终温柔地微笑,我的欲望开始抬头,其速度之快都让我有一点吃惊,但是克制是性爱的第一步,狼吞虎咽从来不是享受性爱的高品味手段。
我将沈默修长的手指慢慢拿了起来,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尖,沈默有一双漂亮的手,远比他的相貌要美。这样的一双手白皙、修长,拿着一柄手术刀,不慎沾上一缕鲜血,看起来有一种伤害的美。
伤害也可以很美,因为有着脆弱,令人想要保护,又或者是继续蹂躏。
我想象着沈默与赵存远大概会在手术台上做爱吧!
赵存远将沈默推倒在手术台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制服,用锋利的手术刀将沈默的衬衣划开,小心地不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伤痕,手术台太过狭窄,但是做衣架式最妙不过了,就像我们现在。
我将沈默推倒在餐桌上,让他睡在一堆凌乱的蜡烛,还有一些别致的餐具当中,他大腿可以挂在我的腰部。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我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衬衣敞开着披在他的身上。沈默的身材就像他的长相一般,谈不上肌肉结实,但也没有过多的赘肉,皮肤白皙细腻,腰肢纤细,很适合用来发泄欲望的样子。
我拎起红酒倾倒在沈默的身上,看着那它们在沈默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然後低下头用舌尖顺着酒滑落的方向向下舔去,沈默的肌肤在我的舌头底下微微颤抖着,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到极点的烟草味,我竟然不知道沈默从什麽时候开始抽烟。
「为什麽抽烟!」我的手抚摸着沈默光滑的臀部。
「没有为什麽,想抽就抽了。」沈默的声音因为欲望抬头而显得有一点沙哑,我喜欢这种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蛊惑力,像因为软弱而经受不住诱惑,是在邀请我快一点动手。
对於1来说,没有比这种居高临下带有征服的快感更具有吸引力了,它能使所有的都信心百倍。
我用略粗糙的大麽指磨蹭着沈默的乳尖,听着他猝不及防的抽气声,笑道:「是这里吗?」
沈默这下总算把眼都睁了开来,有一点慌乱地道:「你做爱从来都喜欢搞这麽多花样的吗?」
「NO,NO,这是增进我们彼此的了解。」我坦白地道,确实不是每一对好友都能知道对方的性敏感点在哪里。
「做、做爱为什麽还需要了解。」沈敏尴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