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恨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能一个个记住不成?”虞 身后的女郎弯腰,给他重新满上了茶水。虞 就抱着茶杯暖手,倒也不再喝下去了。
这茶水当真是古怪,吃来还有点酸辣。
柴令武笑着,“这倒也是,若是一砖头砸下去,怕是真的能砸出来几个对你不满的人物。我听说今日只有你一个人参与考试了?”
虞 斜看他一眼,“你还能期待更多?”
柴令武眯了眯眼,“若是有多,那也不为过。”
“不急。”虞 慢吞吞地说道,“总会有的。”
“会有什么?”
程处弼从后头走来,虽然浑身酒意,但是看着他清亮的眼眸,倒是认得出来还是清醒的。他大咧咧地在虞 的旁边坐下,“没想到几轮下来,只剩了我们几个是清醒的。”
柴令武有点奇怪,抬头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宴席间躺下了不少的人。
“你……不会是全都击昏了吧?”他瞠目结舌。
程处弼随意地摆了摆手,“那怎么可能,我把那几个撒酒疯不爱吃醒酒汤的人都打昏了。不过在我打完后转身,不知道为甚那其他的也都躺下来了。”
虞 漆黑的眼眸看了一眼这席间的模样,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可不在少数。他幽幽地说道:“难道不是怕程大兄在耍酒疯?”
程处弼挠了挠头,被柴令武一顿埋汰,“你也不必这么直率鲁莽……你一拳把那几个给打倒了很是利索,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你吃醉了?我们可抵不住你的一拳头,还不如索性自己躺平了事。”
程处弼嘿嘿笑着,“事情能成就行,哪管是什么法子。我看秦怀道不还吃得正欢快吗?”在他们对面的席位,秦怀道还在埋头吃酒。
秦怀道是千牛备身出身,其实也在东宫任职,算是武职。要是与程处弼过招,还是能挡的。
“他出甚么事了?”虞 看着他那郁郁寡欢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刚才醒酒汤灌下去后,秦怀道已经吐过一回了,但是现在一个人还能自斟自饮吃了一坛酒,摆明是在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