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哈哈大笑,被虞 看破了心思也不恼,反而怂恿着他,“虽说你自有自己的方式,但还是得尝试些新奇的东西。”
唐朝流行烹水煎茶,佐以少量盐花等配料。这些程处弼向来是吃不惯的。
虞 对程处弼想要哄骗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抿唇淡声说道:“程大兄的友人许是来了。”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楼下,还未过少许,小楼便听到上楼的动静。
秦怀道和尉迟宝琳是最早到的,柴令武和李翼来得慢了一些,程处弼不满地给他们满上酒,“怎就你们几个,旁的人不来?”
柴令武笑道:“你小子可得意了,你这一走我等可都被父辈蹉跎得半死,李思文直接被丢去读书了。杜荷与房遗爱他们两个更不用细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哪里能逃学来见你?”
文官武勋各有派系,不过因着大唐开朝以来还未有三代,如今这满朝文武大多是当初一起打江山的同僚,文武百官的关系还算可以。
这些官家子弟交友也不单看这些。
程处弼踹了柴令武一脚,“有胆子就跟我走,不然就在长安龟缩着,还能如何?去去去,被你们带偏了话题,今日分明是给我这位弟弟设宴,你们吃酒,我弟吃茶。”
他麻溜地把规矩定下了。
秦怀道饶有趣味地看了眼虞 ,他打一开始进来就一直在留意这个不言不语的小郎君,见程处弼总算介绍了,便挑眉去看他,“你是他哪家的弟弟?”
柴令武刚踹回去程处弼,听着秦怀道的话抬手就抽了他后脑勺,“说话怎的油里油气的?这位是虞公的侄孙,名叫虞 。”
他的母亲是平阳公主,虽目前已逝,但柴家与宫中联系依旧紧密,卢国公带人去宫里堵虞公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如今看着程处弼这大咧咧的性格身边还带着个沉默内敛的小郎君,如何能不知道是谁?
这件事的起因不就是程处弼往上捅的这么一封信吗?
柴令武一提到虞世南,秦怀道的态度登时就收敛了些,抄起程处弼面前的清酒,冲着虞 说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这张嘴就是这般,莫怪莫怪,我这就自罚三杯!”
吃酒对他们这些武勋子弟简直就是芝麻粒大小的事,程处弼更是打小泡在酒桶里长大的孩子。秦怀道直接吃完三杯酒,然后对着那小楼中间正在弹奏着琵琶的歌女说道:“换些激昂的曲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