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励静悄悄坐起来,拿起桌上一个茶杯扣在墙壁上,继续听两人谈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人骂道:“妈的,陈奉这厮不是去了海外?怎地突然回来了?!昨天他突然出现,好悬没把老子吓死!”
顾励默默听着,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看来他们说的的确是奉奉没错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没追上奉奉,是因为他到了真定来了?
两人又骂骂咧咧几句,顾励听明白了,这两人也是陈奉的手下人,当初陈奉去海外时,留了几人人在真定,替他看守重要东西 顾励估摸着就是陈奉那批宝藏。
这两人见财起意,把陈奉的心腹杀了,正偷偷转移财物时,陈奉回来了。
陈奉带的那批人,都只是他雇的民夫,陈奉是不可能把这些人带到藏宝之地的。他只身进去,又刚受了情伤,魂不守舍,被这两人算计了,关了起来。
这两人心性凶残狠毒,绝对不会留着陈奉,需得尽快把他救出来!
可是……怎么救呢?
顾励想了大半宿,最终熬不住困意,慢慢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天都大亮了,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一看太阳,都挂得老高了。
再去听隔壁的动静,已经没了声音。顾励连忙穿上衣服,随意擦洗一番,出了客房。
小二笑道:“客官早上吃点什么?新鲜的土豆鸡蛋饼子要不要来一份?”
“来一份,再来碗面条。”顾励冲他招招手,低声问:“住我隔壁那两个呢?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早上走的。”
顾励想了想,问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城南方向。”
顾励点点头,吃了早饭,出了旅店。他绕着旅店走了一圈,心里已有了个念头,找了位路人,问了真定县衙门的方向,前去报官。
接待他的是个孔目,顾励自报家门,出示路引,声称他是今年春闱的会元杨廷璧。即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这孔目便不敢怠慢,把县太爷请了出来。
县太爷问他:“杨举人,你状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