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起床去晨练了!”夏云则抓住枕头誓死不从,闷声闷气地催他快滚。
陆远非忍着笑捅咕他:“晨练又不一定要起床。”
夏云则打了个哆嗦,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又鸵鸟似地缩了回去,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枚春卷,顺势滚到床里侧去。
陆远非哈哈大笑,刚要乘胜追击,电话突然响起。
是他的中介朋友打来的,大呼小叫说炒房团连夜赶到,天没亮房产交易大厅门前就围得水泄不通,都等上班时间一到就来给忻河市的房价创新高呢!
“兄弟,你后悔不?”他朋友沉痛地问,“还有拉一车现金来的,我真他妈服了,昨天一晚上我电话就没停过!对了,有人向我打听你手里那块地,一亩两百万问你卖不卖?”
生意上门,陆远非顾不上再闹他,夏云则也凑了过来,竖着耳朵听得一脸崇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陆哥当初拿地大概是一亩四十万,这还是急着成交没好好杀价的结果呢。
谁能想到一夜之间老母鸡变鸭,原本无人问津的废弃厂房突然变成香饽饽呢!
夏云则心跳如擂鼓,比地主还激动,眨巴着眼睛静待陆远非的回应。
我真是有眼光,刚穿越过来就果断抱上陆哥的金大腿,如今有房又有钱,生活乐无边。
陆远非比他稳多了,气定神闲地表示再看看。
五倍还不干,你是想上天?
事实证明他没有做奸商的潜质,不当富贵闲人就是劳碌社畜,体会不到投资者的险恶与快乐。
陆远非朋友竟然赞同:“我也觉得不用急,大鱼还在后头呢。”
中介忙得吐血,得到他的回复就秒挂电话,夏云则从被窝里钻出来,对着陆远非的帅脸呵呵傻笑。
陈女士昨天还坚持回去凑钱让他还房款,心意是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儿子这辈子注定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