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非拍了他一下,问:“你舍得吗?”
夏云则被问住了,两条眉毛拧了起来,犹豫了半晌,哼哼唧唧坦白说舍不得,但是男朋友比房产重要,千金散尽还复来,来给哥哥先还债。
陆远非被他逗笑了,伸手揉他的脑袋,把一头短毛揉得东倒西歪。
“笨蛋。”他神态亲昵,语气温柔,“你以为只有房子升值吗?”
工业用地升值更猛,一旦变现那跟抢钱也差不多。
夏云则恍然大悟,眉开眼笑,挑起大拇指:“我陆哥就是牛逼,这投资眼光,杠杠的!”
陆远非坦然接下他的彩虹屁,反手还他一记:“多亏了你,不然我也没那个心思。”
忻河对他来说已成褪色的回忆,再无留恋的价值,要不是一时起意带小教练回去扫墓,让那房子有机会另投明主,还牵扯不出他舅这些妖蛾子,更不会激起他虎口夺食的野心。
这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福星,是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
互相吹捧多多益善,不过不能耽误下班,夏云则从男朋友身上滑溜下来,拉着他的胳膊直晃:“晚上庆祝一下呗!”
从负翁变富翁,当浮一大白。
徐郦上次送来自家酿的米酒,他馋很久了。
两个人回去准备烛光晚餐,在幸福温馨的气氛中吃饱喝足,然后水到渠成地转移战场。
米酒入口甜软,后劲却足得很,夏云则一不小心饮过了量,第二天早晨醒了酒,羞得把脑袋钻到枕头底下,怎么哄也不肯出来。
想起昨夜酒酣耳热之际说的那些难为情的话,他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鼻孔呼呼地冒热气,给个火星子就能爆燃。
陆远非受用得很,连雷打不动的晨练都取消了,兴致勃勃地想把他挖出来。